西北风呼呼地刮,孙烬今天顾着吵架饭都没吃,这会儿走在路上又冷又饿,视线流连各种餐厅的落地窗。
宁郗坐在沙发上生闷气,气到十一点发现孙烬东西全在家,赶紧开门出去找人。
门一开他就愣了。
他的小奶鹅就蹲在门边的地上,垂着头冻得直哆嗦。
宁郗赶紧去拉,孙烬嘴里边冒白气边发火:“别碰我!那是你家老子不稀罕回去!”
“不回这里你想回哪儿去啊?”宁郗连拖带拽。
孙烬一愣,用力推开了宁郗,将脸埋了起来,肚子饿得叫。
宁郗跟着蹲下去,伸手抱着他,才发现孙烬好像哭了。
“鹅,哥错了。”宁郗很轻地蹭他,声音放得很温柔,“哥跟你说气话呢,怎么可能真要你滚呢。”
两个人蹲在冷冰冰的门外,孙烬一动不动。
隔了很久他才说:“我以前本来就没家,从来不觉得难过。你不能让我有了,又突然告诉我这里不是家,我会变得真的没处去。”
“好好好,哥真的错了,你别难过。”宁郗都快哭了,“我绝对不会赶你走,这里就是你家。”
孙烬又一动不动蹲了会儿,才张开手臂抱了回来,边蹭边道:“哥我饿。”
7
空无一人的教堂,孙烬穿黑西装,宁郗穿白西装。
两人并肩站着,面前只有面相慈祥的神父。
他们给彼此戴上戒指,神父微笑道:“婚这就结完了,祝你们幸福。”
正值黄昏时分,孙烬和宁郗牵着手,沿着异国小镇的街头慢慢地走,夕阳将他们的身躯和面庞染成好看的橘红色。
“总觉得没什么真实感。”孙烬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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