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外形登对,却绝非热恋中的情侣,更不属于暧昧期。
他们好像对彼此很熟悉,又好像很陌生。
由此判断,二人应该不在恋爱期,更大可能会是一对曾经刻骨铭心,如今却站在悬崖两端的男女。
他们都没带着怨怼,不是怨偶。
却也并不云淡风轻,没有放下。
似乎还相爱,又让人觉得似乎爱不下去了。
感情这回事,真是说简单也简单,说复杂也复杂。
复杂到,一对男女只需坐在这,什么也不说,一个眼神就能感觉到其中的汹涌与讳莫。
就像调酒师在做温侬的“迷雾森林”。
这酒需要精确六种基酒和利口酒,加入现榨青柠汁和苦精,在雪克杯中经历漫长而激烈的冰镇摇和,再滤入预冷的马天尼杯,最后喷上橙皮油点燃,才能呈现出分层的色彩和复杂的口感。
步骤如此复杂。
可男女之情,比这更难厘清。
却又像酒精本身一样简单。
无论什么酒,喝下去,人都会醉。
就像感情,一旦入了心,人也就醉了。
两杯酒很快放在桌上。
温侬端起杯子,看着杯壁凝结的水珠,声音很轻:“你家里出事了。”
她终于问出来。
周西凛的目光扫过自己左臂,端起酒杯,没喝,只是看着冰块旋转。
“嗯。”他应了一声,“爷爷没了。”
温侬呼吸微微一滞。
她见过周西凛的爷爷,两次。
第一次是高三百日誓师大会。
散场时,一对老人穿过人群走来,爷爷穿着熨烫平整的深灰色中山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甚至抹了头油,显得格外精神。
奶奶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,递给周西凛,拍了拍孙子的肩膀,说了句什么鼓励的话。
那是温侬第一次窥见周西凛坚硬外壳下,被家人珍视的柔软角落。
第二次是他们恋爱时。
她在周西凛那过夜,翌日清晨急着赶早课,眼看时间来不及,她敞着门,站在玄关,对着浴室方向催促:“周西凛,你快点,我要迟到了。”
浴室里传来他含糊地回应。
过了会儿,温侬探头一看,只见他对着镜子,吹着口哨,还在鼓捣他刘海上的几根毛。
她又气又急:“你还要不要送我,不送我就打车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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