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之南面部表情有些失控,仿佛穆宜华背叛了她一般:“你,你……你竟然不告诉我!穆宜华我是你最好的朋友!”
穆宜华连忙安抚:“我……我知道,可我也实在没法子啊,就连左郎君都是在绍兴碰面的,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往何处寄信。你也是,起先你和贺郎君还是在彭州,如今又到了重庆,你叫我如何找你?”
宁之南如何不知?她只是怨自己没能早点找到穆宜华。曾经多少个日夜,她只要想到穆宜华或许已经不在了,她的心就止不住地疼,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演算着当初应该如何救她,折磨着自己拷问自己为何不早点上战场。
好在她如今还在自己眼前。
宁之南又要哭了,穆宜华连忙将她打住:“好了好了,宁祖宗别哭了。我好好的呢,我在明州过得很好呢。”
左衷忻听见这话,心中微疼,面上却是不漏痕迹,只是走过去与她一同宽慰宁之南:“她如今可是明州家喻户晓的穆老板,家中四口人,房产田产颇多,宁将军不必担心。”
宁之南长长地叹了口气,摩挲着穆宜华的满手粗粝:“你也就哄哄我,从汴京逃到明州你就是流民,能做成如今这番事业,吃得苦未必比我少。还觉得我好诓骗呢,两个人说这些话唬我……不过我真觉得你们俩有点不对劲,嘶——真的不对劲。”
穆宜华与左衷忻相视一眼,都没有说话。
宁之南的眼神在二人之间逡巡,心中的猜测渐渐明了。她恍然大悟地指着左衷忻:“我说你怎么不让他们一起进城呢,还有你明明知道阿兆活着,却不告诉殿下。好啊你,你就存着这些心思呢……”
“不是的阿南,是我要左郎君替我隐瞒的……”
“你拉倒吧,你隐瞒是你的事,他要隐瞒那就是他的事。你的心事正中他的下怀,他自然顺水推舟还能在你地方做个人情,何乐而不为?”宁之南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,“你知不知道他的心思?你……你不会早知道了吧?”
穆宜华欲言又止,点了点头。
宁之南插着腰:“我说呢。有几次我和辰光聊起左郎君来,说他都这一把年纪了还不成亲,是不是有龙阳之好?辰光立即否认,说这小子心中有一意中人从前在明州就认识的,心里一直念着那姑娘所以不肯娶。阿兆,这事儿他有没有跟你讲过?你可别被他骗了!嘴上说着你千般好万般好,其实心里想着别人。男人的话最不能信了。”
穆宜华轻笑一声,她眼光流转停在左衷忻身上:“我知道,他什么都没有骗我。”
“没骗你?那那个姑娘……”
“就是宜华。”左衷忻开口。
宁之南听见称呼惊讶地张了张嘴:“宜华?宜华?!你小子不要脸啊!”
左衷忻笑了一声:“宁将军若是觉得不妥,我可以和你们一样称呼阿兆。”
“你起开!”宁之南冲了他一句,“你们瞒了我很多事,肯定瞒了我很多事!不行,我什么都得知道!”
穆宜华挽住宁之南的胳膊,讨好道:“阿南最好了,就别恼我了。等日后你来了明州,我什么都告诉你。”
宁之南憋着嘴看她,哼了一声:“撒手啊,不吃你这套。”
穆宜华笑嘻嘻地撒开手,乔擢英也走进帐子来。
宁之南一眼瞧见了他,打量一番惊喜道:“这是乔二郎吧,天呐都长这么高了?几岁了?该十九了吧?”
乔擢英擦了擦脸上的灰尘,笑着点头:“对,难为宁姐姐还记得。”
“这日子过得可真快……”宁之南喃喃,“长青也长得很高了吧?”
穆宜华道:“都比我高出半个头了。”
“也是……”宁之南敛眸,“他和元吉一般大,如今就连元吉都可以上战场了……岁月如流水,人还真是不能预知未来。曾经的我们何曾想过自己会是如今这样?”
是啊,谁能想到那个繁华鼎盛的汴京会沦为人间炼狱呢?又有谁会想到曾经就在身边朝暮可见的人竟是永远都见不到了呢?
“粮食都差不多卸好了。穆姐姐,我们是现在就走吗?还是再等等?”乔擢英望了一眼左衷忻与宁之南,“故友重逢,你心中必定有很多话要讲。”
穆宜华本来对见到左衷忻就没报多大希望,不承想老天开眼,竟是连宁之南都遇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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