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黄的,温暖的,一盏照亮她回家的灯。
她抬起醉意昏沉的眼,一个短发英气的小姑娘,穿着很潮很酷的黑色卫衣,从厨房内走出来,给她端了一碗蜂蜜水。
傅斯雯已经无法描述那一刻的心情。
她只知道,在赵慧兰死后,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心脏的跳动。
周璨和赵慧兰明明哪里都不同,甚至她们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。
可她依旧卑劣的、可耻的、无药可救的将周璨当成了赵慧兰的影子。
因为周璨望向她的眼神,是她永远无法在赵慧兰身上看到的。
也是直到那刻,她才终于敢直面自己丑陋扭曲的心——她之所以那么恨赵慧兰,恨来恨去,不过是恨她从未爱过自己。
“雯姨,这么多年,你对得起谁呢?”应粟见她一直沉默,冷声开口。
傅斯雯止住思绪,慢慢睁开眼,坦诚道:“我的确辜负了很多人,也毁了很多人,但我唯一对得起的就是……斯礼。”
她说着,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但他为了你,背叛了我。”
应粟淡漠地说:“可能这就是你的报应。”
“是,所以我不怪他。”傅斯雯笑了下,“从他爱上你的那一刻,我就知道自己早晚有这么一天。”
某种程度上,她和傅斯礼何其相似。
同样天性冷漠,不易动情,可一旦爱上某个人,就会走火入魔,不死不休。
“我今天跟你见面,也是想跟你说一下斯礼。”傅斯雯大概对自己这个弟弟是有真感情的,提起他时眉宇间都是心疼之色,“他自小父母双亡,孤苦一人生活在傅家这种豺狼环伺的境地下,老太太沉湎于丧子之痛无暇顾及他。老宅中也没几人把他当回事,三叔还一直视他为祸害,几次三番示意族中的小辈们暗害他。”
“你一定想象不到,他自小活得有多艰难。”傅斯雯重重叹了口气,“可命运从未善待过他一丝一毫,他六岁时被确诊先天性心脏病,一年总有半年都在住院。后来几场手术下来,医生断言他活不过三十,家里人都觉得他晦气,没人愿意照顾他,也没人愿多看他一眼,就把他安置在一个小院子里,让他自生自灭。”
应粟心脏紧了紧。
她从来不知道,傅斯礼竟有这么悲惨的过去。
“我也说不清,当时怎么就对他动了恻隐之心了,可能是看他实在太可怜了。”傅斯雯顿了顿,放缓声音,“所以,那时候我经常去院子里看他,给他买些那个年纪男孩喜欢的玩具和零食,陪他一起玩乐高看电影。”
“他当时表现得和寻常小孩无异,每次看到我来都会很开心。”
“直到他十岁那年,我去挪威游玩时给他买了只罕见的白金狐当生日礼物,一心想要送给他哄他开心,可你知道当我推开那个院子大门,看到了什么吗?”
应粟不由屏住呼吸,声音很轻地问:“什么?”
傅斯雯到现在想起那副场景还是一身战栗。
她深吸了口气,低声道:“我那几个一直欺负他的小侄子,骗他玩捉迷藏,结果一边戏耍他一边骂他‘丧门星’‘短命鬼’,还想联手把他关在储藏间里锁上一天一夜。”
应粟听到储藏间时猛地掀睫。
“可那几个笨蛋竟被斯礼反锁在了储藏间里。”
“……然后呢?”
“我当时并没在意,想着那群捣蛋鬼欺负了斯礼那么久,他偶尔反击报复一下也没什么,至少不是那么逆来顺受。”
“可等我刚要踏进院子的时候,”傅斯雯话音颤了下,“我看到斯礼从他房间里拿了两个酒精瓶,用白布包住口,然后、然后——”她惊恐地看向应粟,“然后他想用打火机点燃,扔进去!”
“他想——纵火烧死那几个小孩,还有他自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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