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餐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,Chris和柏溪雪又换了个游戏玩。竞技场上无偶像,两个人都杀红了眼,可惜Chris做了长美甲,又不常打游戏,处处受柏溪雪掣肘。她手忙脚乱地哇哇乱叫,换来柏溪雪洋洋得意地哼笑。
江心柔吃完饭大概是有点晕碳,靠在敏婕身上犯困,两人岁月静好地依偎在一起,面前的平板放的电影却是连环杀人案,正是凶手开膛破肚的血腥一刻。
……言真看着她们脸上幸福平静的笑容和专心致志的表情,莫名觉得画面实在有些诡异。
谢芷君和她坐在沙发上,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。先是聊了聊言妍的情况,言真说一切向好,又聊了聊工作。
东溪村的采访,距离现在也有两三年了。当年言真的那一篇报道引发了不小的社会关注,当地的警方和教育局联手组织了保护未成年的专题行动,谢芷君和言真讨论着,觉得是时候去做个回访。
当时她们接触的小林警官,现在还偶尔会联络。林燕然曾经简单地告诉她们,陈雨穗换了学校,配合了心理干预,性格终于变得开朗了起来。
剩下的细节,考虑到未成年人的隐私保护,她并没有透露太多。言真算了一算,当时的两个小女孩,现在也该上高中了,时间过得好快。
之所以把目光重新投回东溪村,自然是因为别的地方,又出现了类似的事件。
只不过这一次的事件还有更恶劣些,人的恶意顺着网线,从线下蔓延到了线上,无休无止,波及范围变得更广。
一次次将事情从头曝光是非常低效的。想要治理语言的暴力,需要舆论和司法追根溯源、更系统地去关注。
谢芷君抱着抱枕:“有时,我也会觉得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很割裂。”
言真无言地点点头。关于记者的心理干预,也是经久不衰的话题。今夜温暖的饭菜、明亮的灯光与欢笑,是她们构筑的小小同温层,但在屋檐下之外,还有更广阔更真实的世界,永远会有遥远的哭声、肆虐的风暴,还有许多打不开的铁链。
怎么能叫人不感到沮丧、甚至割裂?
但我们总有很多事情可以做。言真低下头,轻轻握了握谢芷君的手:“为了不辜负眼前的幸福,我们要选择自己想要选择的世界。”
话说到这里就够了。谢芷君露出温和的笑,目光掠过她中指上的指环。
她其实早就留意到了,只是她们总在工作场合见面,没有机会闲聊这些。
直到今天,她才有机会说:“你订婚了。”
像高中时代的少女朋友,她用手肘捣了捣言真,促狭地眨眼睛:“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“嗯……”对于聊起自己的感情,言真还是很容易不好意思,她低下头想了想,老实地说,“就是……就是一个很平常的午后。”
她是情绪表达十分克制的人,多的话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。
谢芷君也不为难言真,这一次,轮到她用力握住朋友的手:“你一定要幸福。”
言真点头,承认自己有一点想哭。
二十三岁之后,她几乎失去所有。直到三十三岁这一年,她重新得到祝福。这算命运的厚待吗?似乎也不算,在命运的十字路口,是她们足够英勇,才夺得今日的时刻。
柏溪雪坐在不远处,安静地听着她们闲聊。
她自然也记得求婚那一天的场景。其实,柏溪雪的订婚戒指并不只有那一只素圈。
那确实是一个平常的下午。言真回旧家打扫收拾,柏溪雪当然也陪同。她们整理杂物,扫去灰尘。在童年的房间里,言真翻出小时候的相册,指着自己八岁那年蛀掉的牙齿,颇为不好意思地告诉她,小时候有一阵子喜欢偷偷含着糖睡觉,一个暑假之后就喜提三颗烂掉的大牙。
根管治疗的时候她痛得嗷嗷大哭,又喜提对白大褂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很难相信理性冷静的言主编也有这样幼稚的时候。
柏溪雪不动声色地听她说话,脸上轻轻带着笑。而言真完全没有想到,十分钟之后,她就会被柏溪雪从身后吻住,唇舌间渡过一块水果味硬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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