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真很想把柏行渊想象成青面獠牙的模样,然而,作为与柏溪雪一母同胞的兄妹,哪怕气质天差地别,眉宇中某种的相似,依旧叫人心惊。
就在刚才,柏行渊办公室前曾有一位西装的女性走来,点头致意,要检查她身上录音设备。
言真戏谑地举起双手,问需要缴手机吗?
而女人只是摇头:“您拥有随时同外界保持联络的权利,我们只会在您同柏先生的私人会谈结束后,检查是否会有涉及双方隐私的录音流出。”
她把隐私这两个字音咬重了,彬彬有礼的腔调叫人很熟悉——这做派,从曾经的柏溪雪出现到如今的柏行渊,柏家真是盛产文明的流氓。
热茶递到了手中,言真回过神来,看见柏行渊望着她微笑。
他开口竟是极温和的语气:“溪雪真是喜欢你,金屋藏娇这么久,我是想破了脑袋,也没想到我们会是旧相识。”
言真不知道她说的是言妍,还是她当家教的事,皮笑肉不笑抬了下嘴角,算作回答。又听见柏行渊问:“你们前阵子去日本,玩得还开心吗?”
他递过来一沓照片。竟全是她们在日本游玩的照片,画面中两人戴着口罩,在东京、大阪还有箱根街头,登对似情侣照。
拍挺好,如果这些照片不是偷拍的话,言真会花钱买的。
她语气讥讽:“很愉快,承蒙您关照。”
被偷拍这件事,言真并不意外,不如说,这些天来她行事如此高调,为的就是这一刻。
言真将照片拢好,轻轻推回柏行渊的办公桌:“柏先生,您有什么话,现在可以开门见山了。”
柏行渊却突然笑了起来:“戒备心真重啊。”
“我其实只是想看看你,言真,”他低声说,声音诚恳,好似他是她的长辈,“我其实早就知道你在溪雪心里不一般,但我没想到,这么多年来,跟在她身边的秘密情人,居然是你。”
“很意外吗?”
“也不算。当年你来柏家当家教。其实在你之前,溪雪已经气走了好几任老师。但她唯独没有赶走你。”
像是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,柏行渊低低地笑了一笑:“你不知道你把她管得有多老实,整个柏家,做梦都没想过,柏大小姐有朝一日会在下午三点准时进书房。”
“我还记得有一天下午,我走过书房,你大概是在念课文,头也不抬,低头很专注的样子,而溪雪坐在旁边,看着你发呆。”
“我那时已经谈几段恋爱,看见溪雪露出这样的表情,我就知道,我这妹妹算是完了。”
言真打断他:“柏先生,您有话就直说吧。”
“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啊,难怪溪雪栽你身上这么多年,”柏行渊并没有被她打乱节奏,“17年你辞职后,她和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得更厉害了,几乎到了我都要看不下去的程度,我爸一怒之下停了她一张信用卡,两人因此大吵一架。”
“当然最后我爸还是心软了,毕竟谁舍得最宠爱的小女儿受苦呢?我宽慰他,说溪雪只是刚好叛逆期,需要有同龄的朋友,但其实我心里知道,她也并不是真的有那么喜欢和那些富二代鬼混。”
言真反问:“柏先生,您这话,好像您不是富二代似的?”
“人生而不同,我相信区分人的应是品行而非财富,”柏行渊坦然地说,“所以溪雪喜欢你。你走了之后,溪雪常常半夜从酒吧喝得醉醺醺回来,把她妈气得不行,但我知道她是因为你走了伤心——哪怕那时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。”
“听起来我和柏小姐真是难得有情人。柏先生特意约见我,是要送婚礼祝福吗?”
“哎,言记者真是好利的一张嘴,”柏行渊笑,“其实我原来也不想插手你们的事儿,溪雪喜欢女孩子,这件事我们很早就知道了,不如说和你在一起,总比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鬼混要好。”
“但是后来我发现,我们之中有一些误会,而溪雪还不知道,”他望着言真,几乎要望进她的眼睛里,“作为她的哥哥,我有义务解决。”
“……什么事情?”
“言妍的事情,”他说,终于切入正题,“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而来的。”
言真与他深深对视,听见柏行渊不紧不慢地说:“你想见我,大概是已经见过了楚露,她告诉你柏家同言妍的事有干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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