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谦遇给她盖被子的身体没动,另一只手撑在沙发边缘,他尽量缓慢的,想象自己能跟只蝴蝶一样,毫无察觉地依旧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原先睡着的人却伸手来揽住他的脖子。
沈谦遇有些抱歉:“我吵到你了?”
叶满摇摇头:“我没有睡着,我就是闭着眼睛休息。”
沈谦遇眼底慢慢浮上一层雾气:“满满。”
他换了个姿势,在沙发上让她靠着更舒服些。
叶满对着天花板,缓缓开口道:“沈谦遇,我前些日子,去给我师父收拾遗物。”
她的语气淡淡的,带着一点点的沙哑,像冬日干燥的夜。
“她五年前就给我织毛衣了,你知道的,她一辈子舞刀弄枪的,哪里会织毛衣。”
说罢她自己笑出声来:“你知道吗,她五年前织的那件,左边袖子比
右边袖子长好多,她自己是个左撇子,连带着织的毛衣也是左边的要比右边的手厉害。”
“不过后来她就织的不错了,给我织了好几件的,道馆姑姑说她都是找了大方的款式学的,找一起同个病房的阿姨学的。”
“一年就做一件,那密密的针脚就会让她把时间留住,就这样给我织了四五件。”
“我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的,她太好强了,太好胜了,我那年摔断腿躺在医院里联系不上父母给我支付医药费,我就坐在医院台阶上哭,也是师父找到我,跟我说,不要哭。”
“女儿有泪不轻弹,女儿膝下有黄金。”
“所以其实她也不希望我去当演员,我知道,她是怕我受欺负,觉得我从小就缺根筋,和她一样只会躲明枪,不会躲暗箭。”
“但后来她却让我下山,让我去当演员,还让我不要回天台山找她,我早该想到是怎么回事的,我不该这么愚钝的。”
沈谦遇却只是缓和地拍了拍她的背:“那从来都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沈谦遇,你知道我的父母,为什么不要我吗?”
这是她从来都不会谈及的话题,此刻她却对着天花板,眼里是空空洞洞的。
当好像不需要她回答,她就继续说道:“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,为什么师父一直告诫我不要去佛寺算命,道馆姑姑说的,我父母离开我是因为我算过一个命。”
她转过来问他:“沈谦遇,你信命吗?”
沈谦遇的目光融进她的目光里。
叶满摇摇头:“你不信的,我知道的。”
“我也是不信的,但世界上有人信。算命的说,我是天煞孤星,和我走的近的人都不得好死,沈谦遇,我不明白,人类为什么会创作出这么歹毒的诅咒。”
沈谦遇闻言心下紧了紧,她一直没说这个事情,想来应该是她之前去给师父收拾遗物的时候就知道了。
叶满:“或许也只是一个借口。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我,可能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,我还有个弟弟,可我已经很努力了,我住在学校里,努力省钱,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。”
“是师父收留了我,师父也是不信命的,她不觉得因为我荒唐的命格会给她招来祸害的,可是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,哽咽。
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,落在他的腿上,瞬间把他的心也烫出一个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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